hello大家好,我是城乡经济网小晟来为大家解答以上问题,最新的纽约时报(以扎根理论看纽约时报的数字化转型很多人还不知道,现在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每一次科技革命都会带来人类传播信息方式的变化,现在我们处在互联网时代,以互联网为载体的各种移动终端,影响着每个人获取信息的方式。
这种转变自然影响到了传统媒体,尤其是纸媒。
以美国纸媒为例。20世纪60年代至90年代,美国日报的发行总量一直维持在6000万份左右。但至1993年起,日报的发行量还是缓慢下滑。2008年下跌至4860万份,
传统纸媒的读者年龄层也日趋老龄化,2009年,18岁-34岁的年轻读者,报纸阅读率只有25%;年龄65岁以上的有62%。
发行量和阅读量的下降,带来的是广告收入的减少。2008年美国报业广告收入跌幅,相较2007年达17.7%。
广告收入的减少,随之而来的是报业的大裁员。
这一背景下,传统媒体为了生存,不得不拥抱互联网,谋求数字化转型,《纽约时报》就是这一过程中的典型代表。
《纽约时报》1851年创立,至今已有170年历史。
它创立的时候,美国媒体还在群魔乱舞的阶段,为了迎合受教育水平不高的民众,市面上出现了大量小报,上面刊载的大多是黄色、刺激性、标题党新闻。
当年的普利策,也是靠黄色小报起家的
但是后来情况发生变化。
19世纪后半期,美国社会发生了深刻转型,按照社会学家米尔斯的话来说,就“新中产阶层”的兴起。这个阶层的主要构成是:专业技术人员、经理阶层、学校老师、办公室工作人员、商业从业人员以及推销员等等。
他们有以下几个共同特点:新中产阶层一般是脑力劳动者,很多事有专业技术性的,而且他们工作的地方是大型科层制机构。这种形态决定了他们需要的新闻的趣味,是要真实准确、富含信息的,这样才能应对变化的、不确定的外部世界。还有就是政治冷感。
为了迎合这一部分人的口味,《纽约时报》应运而生。
纽约时报的创始人雷蒙德,一开始就想创建一份理想的报纸:少刊登或者不刊登刺激性新闻、多刊登重要而正直的新闻,要保持“庄重严肃”的格调,与市面上其他小报区别开来。
从一开始《纽约时报》就定位成严肃报纸,讲求“客观报道”,尤其是以国际新闻和阐释见长。
《纽约时报》刚面世,就赢得读者的喜爱。
与当时流行的“故事模式 黄色新闻潮 短信息模式”不同,《纽约时报》独辟蹊径,尤其喜欢看在长篇大论和报告,这些让《纽约时报》更是显眼,“它让美国人形成了一个坚定的信念:每逢大事,欲求信息之全,非买《纽约时报》不可”。
100多年下来,《纽约时报》被公认为美国最有权威性的报纸,它拥有无比伦比的新闻权威,并且是决策者、精英人士和越来越多普通人的信息来源。
《纽约时报》拥抱数字化是比较早的,根据这本书介绍。1980年代《纽约时报》就成了当时美国最受欢迎的、通过电子信号传真机传递的报纸之一。同时它还有一项名为“纽约脉搏”(The New York Pulse)计划,会通过拨号上网的方式,把内容发给拥有个人电脑的用户。
这项“纽约脉搏”计划并不成功,从1983年-1986年间,这个项目底下有25位编辑和十几名技术人员,最终只有200~250名订阅用户。因此被关也是迟早的事情。
1990年代,《纽约时报》重启数字化。1996年《纽约时报》官网正式上线。当时网站只是照搬纸质版的内容。这个并不让人满意,因此戏称这样的内容为“铲品”(shovel ware),意思是“毫无新意地照搬媒体上的内容或产品”。
1999年《纽约时报》尝试将纸质版和网络版的新闻编辑室(中国叫编辑部)合二为一,创建不间断新闻部。
尽管名义上合并,但是当时网络新闻编辑室和报纸新闻编辑室仍然分开办公。而且很多记者都抗拒为网络版新闻写稿的想法,因为都认为最好的新闻得放到纸质版。
合并只是开始,《纽约时报》继续尝试各种新花样。比如用博客直播,最具代表性的博客是City Room。拥抱社交网站。
进入2010年2010年,《纽约时报》网站被列为全球最受欢迎的新闻网站之一,仅次于雅虎、MSN、CNN、BBC之后,因为有一批才华横溢的设计师,以及决定投身新闻业的软件工程师,《纽约时报》成为当时全球最灵活、快速、稳定且互动性强的新闻网站之一。
同时《纽约时报》的付费订阅服务也成为业内标杆,是许多传统媒体试图转型的参考以及楷模。
表面上看起来《纽约时报》的数字化挺红火,但是在当时《纽约时报》面临的,其实是互联网时代,对传统新闻制作过程以及新闻伦理的深层冲击。
纸质版媒体是第二条新闻,网络时代要求新闻一出来,立刻、马上发布;
纸质版媒体是单向度的,是简单的图文即可,互联网时代,新闻是不仅仅是图文、还有多媒体以及交互式图形等等,这些都是为了吸引读者多多点击,以及停留,背后是为了多多卖广告。
纸质版媒体的工作流是几十年乃至上百年形成的,传统记者已经适应,互联网时代,记者争论转型会不会增加工作量,比如一个记者以前只需要报道写稿就好,现在纽约时报为了吸引读者,还要增加视频环节,这需要记者提前准备文稿,对于《纽约时报》还好,对于传统记者来说,他会想:“哦,上帝啊,我的工作量又增加了!”
这本书就选取了2010年1月至6年的《纽约时报》工作人员的活动和访谈,以此为基础上,来探讨究竟能不能由此总结出一种新的网络新闻价值观,来平衡网络版和纸质版内容生产所带来的挑战。
作者的此项研究以实地研究为主,结合访谈法、文献分析法等,对研究对象的工作情况进行研究。实地研究是一种具有定性特征的研究方法,需要研究者深入到研究对象的环境。
作者的同门曾经在《纽约时报》工作过,而且作者恰好认识《纽约时报》商业版副主编,一切机缘巧合之下,就与《纽约时报》的中上层建立联系,从媒体内部取得了相关信息和资料,进而获得了第一首资料。
作者作为一个旁观者,进入《纽约时报》团队,了解编辑团队运行。
在这一过程中,作者通过与编辑共同活动,了解组织内部的运作。比如作者提到,她被允许进入编辑团队,跟随他们一起开选题会,跟随不同的编辑和记者,了解他们的工作节奏。
作者在进行参与式观察的同时,还访谈了不少纽约时报的工作人员,包括不同板块的,比如商业版和科技版,甚至还有《纽约时报》旗下科技版的博主。
作者在书中的访谈对象有81人,主要可以分为以下几类:记者和编辑(包括商业版和科技版的、负责重大新闻的)、《纽约时报》旗下的个人IP,(比如网络科技博主、推特红人)、高管(比如数字运营部高级副总裁、执行总编总编、视频团队负责人、多媒体负责人)等。
作者本人
在研究一个公司或团队运作时,必然会涉及它从成立之初,发展至今的历程。作者在开始调查前,访问了一些《纽约时报》前员工,以及网上的资料、媒体报道、高管过往演讲等等。
过往有过新闻民族志研究,但是大多局限在传统纸媒,没有聚焦在数字化媒体以及传统媒体如何转型的问题的,为了得出研究成果,作者采用了社会科学中一种比较经典的研究方法:扎根理论。
扎根理论是社会学家Glaser和Strauss在1967年提出的,旨在运用理论思维解释经验生活。这个理论强调要立足于生活,通过观察社会现象,提出问题,从中思考终结,最终建立理论模型。
具体来说,就是从现实出发,提出问题,搜集资料,再经过开放式编码、主轴编码、选择性编码这一套编码过程,从原始资料中归纳、提炼概念与范式,不断对资料和理论进行比较、归纳,然后上升到理论。
作者周一至周五收集数据,进行田野调查,周末处理笔记,她先找到关键代码,然后更广泛地看待概念,最后是导出自己要分析的主题,就是《纽约时报》转型,让里面工作人员痛苦的原因之一就是互联网时代形成的新的新闻价值观,作者概括为:即时、互动、参与。
在这个研究中,作者就网络新闻工作的三种核心价值观——即时、互动、参与,来看看《纽约时报》是如何处理的。
有关新闻时效性的要求很早就有了,并不是说只有在互联网诞生的那一天才有,但是互联网对新闻时效性的要求,从事件发生的那一刻就产生了。
但是很多时候追求时效性,反而让《纽约时报》引以为傲的深度、准确和权威背道而驰。
对于这一点,纽约时报的许多记者和编辑们意见很大,有记者形容:
“如今《纽约时报》的编辑部像得了多动症似的,在这过程中,因为追求时效性,失误和疏漏层出不穷。”
而且新闻的即时性,让自己辛辛苦苦写的文章,很快就沉默在信息的汪洋大海中,这种太容易让人产生挫败感。
与纸质版相比,网络版的节奏完全不同,生产它需要一种狂热,要求网络新闻越快越好、不断更新。
当作者问这些记者,为什么新闻要越快越好?《纽约时报》的记者无法回答,他们只是相信网页内容的实时更新有必要。因为他们要服务读者,读者要求看新的、与众不同的内容。
而且网站连续保持更新,也能吸引老读者不断回访。
到此,作者说“即时性”已经被塑造成《纽约时报》网络新闻工作新的价值观。但是他们对于这个价值观的反思非常有限。
记者们对于这样“没有意义的、日复一日的更新”感到疲倦。有一位记者说:“人们对当天发生的每件小事都很关心,(更新网页上的新闻稿)并不可怕,但是这不是我想做的。”
记者想做的是什么?他们想做的是深度报道,想留下什么东西。
对于《纽约时报》的记者和编辑们面临的困境和矛盾,作者如是评价道:
“记者们陷入了一种西西弗氏的困境,与网络要随时提供其更多、更新、更快的内容这样一种需求做斗争;即便刚刚完成报道,也会被要求重新开始并给出更多信息。”
当时《纽约时报》的记者和编辑还重视纸质版,纸质版要求更多的独家和深入的报道,这让记者更加煎熬:即时性新闻经常打断他们撰写深度稿件的思路,但是他们又不得不同时“伺候”这两位,长期下去,感觉喘不上气,促使人焦虑。
为什么记者有这种矛盾和压力?作者说《纽约时报》高层没有想好自己的定位,什么都想干,什么都想干好?下面的员工压力就变得非常大。
与“即时”一样,网络新闻价值观之一的互动,之所以产生,也是为了读者能浏览、增加甚至订阅《纽约时报》,这背后的一切就是基于商业主义。
为了增加的互动性,《纽约时报》高管从外部聘请新人,内部要求编辑积极参与创建互动式的新闻报道。
互动同样给传统的记者带来困扰,因为互动打乱了他们业已形成的工作流,不过他们都认同互动对新闻的意义,但是对于如何融入工作流程、业务上如何操作等问题仍有争议。
《纽约时报》的视频制作团队,阵容堪称庞大,负责人说团队都是按照“纪录片工作者”的要求来培训和操作的。
除了视频团队,《纽约时报》新招募的人员很多都没有从事过传统的新闻工作,而是精通编程和网页设计的专家。
初衷挺好,但是有些记者和编辑为什么会痛苦呢?以Time Cast为例。
Time cast 是一档时长5分钟的每日新闻播报节目,观众可以看到《纽约时报》新闻编辑室的花絮,看编辑们是如何讨论重要新闻的,还有对记者和编辑的采访。更关键是,节目有冠名,是大金主,当时是由联邦快递赞助。
为了拍摄,摄影师们扛着摄像机在新闻编辑室走来走去,看看拍摄哪个效果最好。编辑们很紧张,一方面他们被要求不要在视频里透露太多独家内容;一方面他们也不太习惯在摄像机前面讲话。
编辑们纷纷抱怨:
“太可怕了”。
“像是在演戏。
“我觉得只有我们的竞争对手才会看这个视频。”
还有出现口误造成的后果。比如有一位编辑在视频中出现了口误,说英国方面驱除了以色列情报部门负责人。这个错误被路透社记者发现,随后炸开了锅。
还有一个关键点是相互矛盾的工作方式,有一个记者抱怨道:
“写稿环节会进行得非常缓慢,有可能要经过三四次,甚至五次才能获得所需一切。至于影像拍摄部分,最好能一次成功,可不想为此来回折腾”。
作者的总结:尽管有的记者有负面情绪,但是有些记者对多媒体的效果是相当满意的,他多媒体叙事可以很好利用网络的优势,这是纯文字无法企及的。
讽刺的是:互动新闻的制作需要花费大量时间、人力、物力,但是很多时候也会被信息海洋给淹没。
对于这一价值观,作者的评价是:“互动”跟“即时”一样,日常成为网络新闻的准则,并且为新闻编辑室带来实质性好处,可以规范和引导新闻实践。
社交媒体的兴起,对于传统媒体的影响更是深远,以前编辑是单一的新闻生产者,现在任何人都可以参与新闻生产。
而且现在很多人都是从社交网络中了解新闻的,根据皮尤研究中心的数据,2018年美国有超过60%的人,货值新闻最主要渠道是社交网站,尽管在2010年,数据可能没那多,但是也不少了。
在作者的描述中,“参与”被认为是《纽约时报》的工作人员与读者沟通,并且让读者参与进新闻的生产过程。
《纽约时报》的高层提倡参与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在他们看来。《纽约时报》的账号在社交媒体活跃,记者也在Facebook、Twitter上活跃,可以进一步推广《纽约时报》这个品牌,也会增加收入,增加与受众的联系。
在这样的导向之下,高层就会让底下的记者,开设个人账号,发一些东西。
有些记者和编辑适应得很好,比如新闻编辑室最年轻的记者之一布莱恩·斯泰尔特,他几乎就是伴着社交媒体成长起来的一代人,天然具有优势。
他说“一旦我想到什么,我就会发条推特。”因为内容有趣,很快他的推特账号就有十几万人关注。
他不仅经营个人品牌,还会在推特上寻找新闻线索,比如他有一次在浏览网页上,看到维基解密公布了一段美国直升机空袭巴格达的视频,两名路透社派驻伊拉克的记者在此次空袭中丧生。
在别的媒体记者还没开始关注这条新闻的时候,他很快就把自己看到的告诉负责军事新闻的记者。
不可否认参与、拥抱社交媒体有很多好处,但是它也给《纽约时报》的很多人带来疑惑和顾虑。
有个记者说自己没时间打理,自己忙着写一本书、还要忙工作、还要照顾孩子,与其忙着经营社交媒体,不如用来完成工作,或者睡觉。
有的记者说自己想经营好社交账号,可是不知道怎样发有趣的内容,好让自己的人设突出。
最大的顾虑还是事关新闻道德方面。
传统的新闻道德要求是“保持客观性,杜绝任何偏见”,但是在社交媒体中,要做到客观性可不太容易。社交媒体要求做到个性化,做到与众不同。而且社交媒体容易让个人和工作部分,一旦以《纽约时报》的工作人员发表言论,被有心人抓住,会损害公信力和自己的工作。
怎样评价“参与”这个新兴的网络新闻伦理?作者说这是一种新兴的、经常引起争议的价值观。没有几个人明白参与的潜在价值。
但是不管怎样,“参与”重塑了新闻工作 ,它标志着变化,印证了新出现的价值观正在调整数字时代的网络新闻业。
书的最后,作者概括了从2010年至2014年纽约时报数字化转型的努力。比如推行“数字优先”战略。
即便是纽约时报那些曾经抵制推特的人也开始用起了推特。
新闻编辑室和多媒体部合作的《雪崩》,超长篇幅并配有三维图形,被当时美国媒体界认为是一次前所未有的创新。
仅仅几年过去,当作者和新闻编辑室的人员聊天发现,他们已经对首页的快速更新欣然接受,以至于认为放缓更新速度是一个错误。
为了支持数字化转型,《纽约时报》宣称把喜欢在《纽约时报》工作,并且恰好处在科技世界前沿的人都召集到了一起。
这样的改变无疑产生了深远影响,促使了新的互联网新闻价值观的出现:即时(这并不算太新,毕竟新闻页追求的就是即时)、互动、参与。
但是总会有些价值观是不变的。就是从获取消息来源的压力,到受众压力,再到内容需求。新闻工作的基本过程是一致的。
最终,作者说:无论什么价值观,过去的实践只能提供一定借鉴,而独创性、人才、质量、运气,才是传统报业生存的必要条件。
1、 在查资料的过程中,看到《纽约时报》的产生,是和当时美国社会结构变化有关:就是新中产阶层的崛起。
新中产阶层因为大多和数字、金钱打交道,接受过相当程度年限的教育,他们渴望高质量的新闻,当时《纽约时报》创始人正是瞅准这个机会,才决定做面向这个人群的新闻,逐渐确立起《纽约时报》的声誉。
回到当下中国,媒体上也是整体吼着“新中产”,究竟哪个媒体能代表“中国新中产”的口味呢?这个还有待观察。
2、《纽约时报》折腾了这么多,它的数字化转型成功吗?
成不成功,还是财报说话,因为我不是专业学经济的,只能从其他学者的研究中获取二手资料,上海财经大学的一位学者恰好从这个角度分析,结论如下:
2008-2017年,《纽约时报》收入呈下降趋势。
盈利模式主要分为两大块:广告收入和订阅收入。2012年发行订阅收入首次超过广告收入。
《纽约时报 》的订阅收入几个问题:第一,订阅收入增幅下降;第二,订阅用户年龄偏大。
为了增加订阅人数,《纽约时报》采用“薄利多销”的策略,但是订阅价格下空间有限,之后如何保持快速增长,而且不断降价会造成原来用户流失。这是一个问题。
参考资料:
[1] 米尔斯. 白领: 美国的中产阶级 / (美) 米尔斯著 ; 周晓虹译.[M]. 南京大学出版社, 2016.
[2]王雪莹,胡菡菡. 商业主义如何促成严肃新闻伦理?——对《纽约时报》的个案研究 [J]. 全球传媒学刊, 201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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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美]尼基·阿瑟:纽约时报是怎么做新闻的,徐芳芳译[M]. 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社, 2019.
[5]汪雅倩.从“线上交往”到“线下模仿”:视频博主对用户虚拟交往及购买意愿的影响因素研究——以哔哩哔哩为例[J].新闻与传播评论,2020,73(06):73-85.
[6]祁琪.从财务视角分析《纽约时报》数字化转型的问题[J].东南传播,2018(10):11-15.
本文就为大家讲解到这里,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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